卫道婆提起马成瑞,回想起他对自己所说的甜言蜜语,便又哭又笑起来,最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悲恸捶地。
“想想细节,他有没有和你透露过那人有什么特点。”
贾赦问话之后,见卫道婆还是哭,嗤笑道,“你们夫妻半斤八两,有此下场是活该。
只是你们的女儿,倒是可惜,好好地而被你们给祸害了,你可还想保她的命?”
卫道婆猛地打个激灵,渐渐不哭了。
她问贾赦是不是真的会保住他女儿的命,见贾赦用很坦然的目光看自己,卫道婆便垂下眼眸,仔细回忆。
然后,我道婆用她毫无生机的嗓音说道:“女人很容易有好奇心的,他越不说,我反而越好奇。
我也是担心他常年读书,不接触外务,被骗了。
所以有一次我跟踪了那个商人,他去了一个很大宅院的后门,和一个样貌顶好的少年说了句话,便就走了。”
“很大的宅院,在哪儿?”
贾赦问。
卫道婆又看一眼贾赦,蹙着眉头,面容有些惊恐,“怕只怕我说了这宅院的所在,更难保住我女儿的命。”
“你女儿要么也是死,说出来,倒有可能得了我的保护。
我倒不强求你,你自己想。”
贾赦恩知道这时候越逼卫道婆,反而越容易适得其反,故以退为进。
卫道婆闷闷地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,才颤颤巍巍地抖着唇,说了声:“宋府。”
贾赦虽然有所预感,但真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,还是心头一震。
贾赦让卫道婆画押之后,便亲自把她的供词收了起来。
卫道婆见状,也明白贾大人应该是秘查,不会把随便把消息泄露出去。
她稍稍放心一些,自己而今这样死不死已经无所谓了,只盼着她唯一的骨血能活命,好好地过日子。
卫道婆再三磕头给贾赦,希望他能够信守承诺,真的保住她女儿的性命。
卫道婆被押下去之后,贾赦便坐在堂上沉默。
柳之重也听到卫道婆寻死的消息,却并未亲自来,只传了话来,叫人看紧卫道婆就是。
次日,柳之重得知贾大人昨夜提审过卫道婆,倒也不觉得怎样,不过还是叫人捎话告知了宋大人。
宋奚正在武英殿复审奏折,转即听闻贾赦的作为后,面色便冷得如冰霜一般。
文华殿大学士蔡飞屏正满面含笑的进门,想和宋奚说他家的喜事,一瞧宋奚这样,他禁不住哆嗦先打了个冷颤。
家里那点喜事儿他也不说了,只问宋奚这两日是怎么了,之前每天虽然是冷着脸,可瞧他干什么都有劲儿,心情其实是好的。
可这几日,别说他,连整个武英殿都被快他散发的冰冷之气冻住了。
宋奚放下手里的奏折,斜眸扫一眼蔡飞屏,眼里满是戾气。
蔡飞屏打了个哆嗦,忙告辞,不欲过问了,他怕惹火烧身。
蔡飞屏一出就碰见了乌丞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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