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关乎情爱,就是对何建国的好人缘有些微的嫉妒。
“不太可能,我看建国还没长那根弦儿呢,就是因为这两回打猎,俩人才走近的。”
张长庆没想那么多,他们天南海北的,处对象可不是简单的事儿,依照何建国和苗然的精明,不应该。
因为两个人已经走近,刘爱民和张长庆闭了嘴,他们看似强壮,在何建国面前也是一只白斩鸡,二人是亲眼看过何建国练拳的,可不敢挑战他的脾气,而且背后嘀咕人,到底不符合男人的性格。
进入一月中旬,别的村都在迎接新知青的时候,青山沟村已经开始忙活起过年的事儿了,虽然还有一个月,可在什么都靠“抢”
的年代,也是该早早准备起来,就连三个女知青都受感染,跟着村里的大姑娘大嫂子们上镇赶集好几趟。
苗然躲在空间里,仔细的翻腾着跟这里的糖块有些像的水果糖,好容易找到一种,又开始挨个的扒糖纸,今天县里的秀儿回来说县里不只灶糖,就连白糖红糖都抢光了,更别提糖块了,叫村里人赶紧从别地方着手。
过年了,再不济也得给家里孩子弄点糖吃吃,一来甜甜嘴巴改改馋虫,二来也是对来年新生活的甜蜜期盼,所以村里几个嫂子不停的叹气,感叹着就是手里有点钱也买不着东西,小孩子更忧愁,有的人家一年也就这一回吃糖的机会。
苗然拆糖块,也不是说圣母的给村里人排忧解难,就是想着过年,一些孩子来拜年的时候能一人分两块,叫他们能过一个欢欢喜喜的年。
“娃子们,有你们的包裹和信!”
赶车的大叔驾着车在门口喊了一嗓子,将睡着没睡着都在家猫着的几个人都喊出来了。
“哎呀!
我妈给我邮了一件新衣裳!”
路红一听有自己的包裹,眼睛都发出光来了,急急忙忙的拆开看了,竟然是一件毛衣,毛线应该是一半新一半旧的,可到底是新织出来的,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,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。
尤其是对于路红本人,她本来就是被家人推出来顶了知青名额的,心中有怨恨,到这边之后生活条件上去了,才渐渐的转化为度家人的思念,这会儿得了衣裳,知道家里人还没忘了她,已经开始计较着要邮寄点什么土特产回去了。
苗然没想到自己也有包裹,她的亲人四下离散自顾不暇,捧着包得四四方方,将心理的疑窦按下,带着笑拆着署名和地址都完全陌生的包裹,能够大大方方的邮寄出来,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最起码表面如此,打开来一看,果不其然,是一个木制的小盒子,盒子里竟然是一叠票据,小到线票糖票,大到自行车缝纫机。
苗然只晃了一眼便盖好了盒子,一来这些票据难得,她怕招了人的眼,二就是从苗然的行李来看,这个盒子显然也藏了暗格,她怕被人看出端倪,好在各人都围绕着各人的包裹和信件转悠,还没人来得及关注她。
张长庆和刘爱民没有包裹只有两封信,而收获最大的,就是何建国和张清芳。
何建国的包裹是他哥哥何保国从部队邮寄来的,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套军备用品,从棉被到棉鞋无一不有,偌大的包裹本来就吸睛,这一下更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拉过去了,男的羡慕,女的惊叹。
张清芳里面也差不离,崭新的棉衣三件套,外加一件呢子大衣,还有一包吃的和一张汇款单。
晚饭的时候,几个人的兴奋劲还没停下来,张长庆和刘爱民虽然没收到东西,好歹也得了家里的安慰,对于他们来说,没要东西只说关心的话,就足以让他们感动了,工分换的钱还紧握在自己手里,他们就有足够的底气和期盼面对来年的艰辛。
吃过了饭,都试过了何建国的棉大衣,一行人才各回各的房准备入睡,苗然插好门,放下窗帘,躲进被窝进了空间,捧着装票据的盒子左摇右晃的看了好一会儿,才在四个角的雕花上发现了一丝端倪,想了一会儿,伸出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同时按下四角的雕花往下一按,没开,按着向里推了推,只听“咔哒”
一声,盒盖弹起,露出里面的一层暗格来。
叠得整整齐齐的两摞大团结悄无声息的展示在盒盖的暗格中,可叫苗然最关注的,确实大团结上面那张半个手掌大的小纸片,纸片上没有任何文字,只有一个花纹繁复的图案,而这个图案,苗然曾经见到过,那就是曾经多次进入这间宅子,最后在第一次狩猎中被发现并被救下的那人的刺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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